可乐定

【荀飞盏*蔺九】秋意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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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甜的


大概和前文有一点点联系




琅琊地界琅琊山,琅琊山上琅琊阁。

 

于世人而言,琅琊阁不仅是一个求知问道的去处,更是一个隐居的象征,可谁也不知道琅琊阁的老阁主也是参不透红尘的俗世人,一颗心总是挂在金陵城里,格外留意那座充斥起起落落的城来的消息。

 

蔺九懂,也不懂。

 

直到萧平旌上了山,陪着琅琊阁度过了几载春夏秋冬,给无趣的山上生活带来了欢声笑语后,蔺九也开始和老阁主一样,多留意了一些金陵的消息,可毕竟也只是多了一点心,许多无关紧要的消息过目即忘。

 

再后来,荀飞盏上了山。这位满脸写着“忠心护主”的禁军统领,是不会有长林二公子潇洒江湖的心性,而是把宫城当作自己的责任,大抵都把根种在了宫墙下。蔺九自是知道,嘴上不说什么,却把金陵的消息都牢牢记在了心里,甚至在接到金陵消息时心里总是不受控制地去想,金陵城发生这些动荡的时候,荀飞盏在做些什么。

 

他会在户部尚书办喜宴的时候去喝一杯喜酒,会在轮值时候穿着一身铠甲看月亮升起又落下,会在节日时候在热闹的街上逛一逛被路过情窦初开的女子丢了香帕而不自知,会在夜晚时分挑灯写上一封信问候琅琊阁是否一切都好。

 

所有的这一切,依蔺九向来的性子是不感兴趣的,但有了荀飞盏这个参与者后,又变得让他期待起来了。

 

 

 

入夏以后,老阁主贪凉,拿了一堆冰块在房间里不算,被子也不愿多盖,但老骨头也不是能熬的,终于在第一阵秋风吹来时,被冻了个风寒。

 

蔺九本想在长林世子的忌日前亲自护送世子妃及策儿进金陵,毕竟萧平旌随了林奚去尝百草后,便把长嫂幼侄都托付给了琅琊阁,生生被这件事打断了。他安排了几个身手好的师弟随世子妃出行,还借了几只鸽子过去,说是紧急事情可以更好联络,然后自己在老阁主塌前熬着汤药侍疾,虽然老阁主还是嘴硬逞强,但蔺九心里清楚自己师傅的身子骨不是铁打的,所以在病情严重的前几个晚上几乎整夜没睡觉,把老阁主病情最反复的时候熬了过去。

 

正当蔺九松了口气准备去休息时,蔺十刚好拦住了他的脚步:“九哥,长林王府来信。”

 

蔺九知道他们一行人平安到达了金陵,也没什么顾虑,打从心里觉得这是策儿报平安的,于是他笑意盈盈把字条打了开来,然而白纸黑字却把他一向的冷静自持打了个粉碎,吓得他心跳快了好几倍,慌乱之间扶住墙板才把虚浮的脚步定住。

 

“九哥,怎么了?”蔺十见他这样子,心内也焦急得很:“莫非是世子妃和策儿出了什么事?”

 

“他们母子平安,无大事。”蔺九回了神,在脑海里把这几日金陵的消息回忆了一下,却是一团乱麻理不清,转眼瞧见眼前的师弟是负责金陵消息采编的,急急抓住了蔺十的衣袖:“这几天,金陵可有异常?”

 

蔺十觉着奇怪,但也答了:“无异常,连消息也没传什么来,而且金陵的消息九哥也都看过。”

 

“是,没错,但...”蔺九脑海里乱得很,他本是觉得世间一切都被他看得透,至少能把一些基本走向搞清,可唯独这件事,他实在不知因从何起,由从何来,他握着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把最觉得蹊跷的事情挑了出来:“你确定前几日大梁皇帝在宫外遇刺时,大梁的护卫无重伤?”

 

“金陵的消息是这样,但事发突然也处理迅速,我们也无法探讨太多细节。”

 

“当场的护卫都有谁?”蔺九紧紧皱眉,试图抓住这唯一的可能性,果不其然师弟的口中吐出了一个他很是熟悉的名字——

 

“荀飞盏。”

 

 

 

蔺晨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别看我老了,可我的心清着呢!”

 

眯了回笼觉后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蔺老阁主悠悠醒了过来,被蔺十搀扶着坐了起来,梳了个头发后把心不在焉的蔺九叫到了房里。

 

他看着这个最得意的弟子失了以往的翩翩风度,责备的话到了喉咙里却怎样都说不出来,他叹了口气,叫着这个徒弟还未成为少阁主时候的乳名:“九儿。”

 

蔺九低着的头抬了起来,眼神里少了常有的清澈,更多是懵懂和挣扎。

 

“为师已无大碍,不必挂心。剩下的,由你自己决定。”

 

“多谢师父体谅。”蔺九行了个大礼,而后便匆匆离开。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失措过,可琅琊山的山山水水用二十几年培养的不会对红尘事起任何波澜的一滩心水,正在被狂风吹得起了汹涌的波涛,仿佛再坐视不理就会被迎面而来的风卷进水里,紧紧淹没一般。

 

那封信让蔺九回忆起前几年大梁发生叛乱时,萧平旌进京勤王,来的消息还没说战役是否胜利就先来了一句“荀飞盏重伤”,惊得他手中的热茶差点尽数倒在自己身上。而现在是更为严峻的形势,荀飞盏生死未卜,黎老堂主和林姑娘皆不在京中,济风堂太医院束手无策。

 

 

 

“师父,九哥下山了。”蔺十内心有些担忧:“他这几天没怎么睡过觉,中午饭更是一口不出就急急忙忙下了山。”

 

“随他去吧。世间最难逃的,他注定逃不过,其实他自己清楚,既然萧平章的忌日快到了,那平旌和林姑娘肯定会在这两天回去金陵,可是他终究难以安心。”

 

 

 

其实蔺九也不是一直都待在琅琊山,他算是一个江湖客了,功夫不算低,但大概是他生得一副文人模样,在月上枝头时候,他被一家客栈的热情老板拦了下来:“小公子,这大晚上黑灯瞎火的,住一宿再赶路吧。”

 

老板生得面善,话讲得又亲切,蔺九自己也是觉得疲惫,便答应了下来,只是他心下有些疑惑,便问老板道:“掌柜的怎会站在门外迎客?”

 

“嗨,小公子你不知,这几年啊,有一位公子哥隔三差五会从那边来,在我们这住一个晚上,过个一两日又回去,再住个一宿,我估摸着他今日也该来了,留了他常住那间房给他,谁知到这时还没来,我这才到外面看看。”

 

蔺九心里一动,不过也没说出口,但这老板是个自来熟,看蔺九一个人吃饭便把口中的公子哥的底都透了个彻底。蔺九没有插嘴,静静听着,一顿饭的时间把这人的身份确定了下来,他起身谢过老板,并开口:“掌柜的,你把那位公子哥以往住的房间给我便好,他这次不会来了。”

 

“行行行,原来小公子是他的朋友,我就说,你们俩都长着一张有福气的脸!”

 

蔺九轻轻地笑了笑,暂时放下了心底沉重的负担,他对着窗外月亮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许了一个愿望,希望荀飞盏能如这位嘴甜的老板所言,有福气度过此劫。

 

 

 

此次金陵之行,蔺九并不是贸然而来。他知道皇帝是被一伙南楚的刺客遇刺,若当场没有重伤情况,那么荀飞盏便是被暗伤,而且确定是中毒。作为老阁主最得意的弟子,琅琊阁的少阁主,蔺九的医术虽说比不上济风堂堂主,但也算是数一数二。他自小习得许多医术,知道南楚境内的毒分几种,而且哪几种在大梁境内还没有明确解法,所以他暗暗在心里猜了猜,以防真正把脉时有个数,但,最怕出现连他都不认识的毒。

 

蔺九提着一颗心进了荀府,给荀家婶娘行了个礼后便匆匆往荀飞盏屋里赶了过去,把了脉后重重松了口气。

 

他出了门,对着围在门外的一行人点了点头,荀家婶娘大喜过望,心疼的眼泪打在眼圈里忍着没掉,又被这消息乐得控制不住留了下来,蔺九还没出声安慰,眼前的老人却忙着要给他行一个礼,蔺九赶紧扶了起来,温声道:“荀老夫人不必客气,我与荀大统领也是朋友,帮忙是应该的。”

 

荀家婶娘擦了擦泪,连声应好,招来了一个看起来机灵劲十足的小厮介绍给蔺九:“这段时间麻烦九先生了,这小厮打小跟在阿盏身侧,又是个聪明伶俐的,唤作宁贵,你近几日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他。”

 

“是,有劳荀老夫人。”

 

 

 

脉象确定了,又写了张单子叫宁贵去济风堂抓药,蔺九轻松了不少,他打发了荀飞盏门外前来关心的人,见门前终于清静,才再次踏进荀飞盏的房里。

 

原来看起来身强体壮的荀大统领,也有如此狼狈之时,蔺九轻轻把荀飞盏额头上的一丝散发拿开,看着眼前人苍白的脸色,丝毫无法与之前意气风发的形象联系起来。虽说这毒仍在蔺九意料之中,但毒性也是极强,若非杜大夫事先用药封住荀飞盏的心脉,恐怕......

 

幸好幸好,幸好一切都是幸好。

 

蔺九有些后怕,见荀飞盏唇色苍白,便把被子给他往上提了点。

 

“九先生。”宁贵敲门,压低了声音道:“药抓来了。”

 

看来荀老夫人说得不假,这小厮确实伶俐,蔺九拿了在琅琊阁带来的一些草药出了门,细细跟宁贵讲着熬夜的注意事项。宁贵点头,记好了之后拿去厨房熬了第一剂药,又折返回来和蔺九聊天。

 

“哎呀九先生,您来了可真是太好了,您不知道,我们大爷前几天出门的时候突然晕倒,可吓了我们一大跳!”宁贵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此刻见形势好了起来,也放了心专心和这位刚见面的九先生聊了起来:“那时都惊动了皇上,皇上带着太医来看我们大爷,结果所有大夫都跪在地下说没办法,老夫人都差点晕了过去,还好我们大爷命大。”

 

听到这里,蔺九也不免附和一声:“是啊,万幸。”

 

“但你说我们大爷既然命好,怎么就没什么福分呢?也不像平常人那样成个家,不然有个人照顾多好。”

 

蔺九猛然皱了皱眉,宁贵是个看脸色的,瞬间止了话头,问道:“九先生,怎么了?”蔺九心里不舒坦,但又不知道说出口,他眼眸一转,想了个主意。

 

“宁贵,我忽然想起有一样药材还缺着,这味药材比较难得,济风堂估计也没有,但好在它离金陵不远,就在城郊的水涧处长着,我看你与这味药材有缘,希望你能去采一些回来,不用多,一大筐即可。”

 

琅琊阁少阁主在哄骗人上自有一套招数,宁贵听着云里雾里,但瞧着这位正正经经的九先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心里也确实挂念自家大爷的安危,于是要了一张药的手稿图就背着竹筐出城去了。

 

 

 

荀飞盏感觉自己像做了一个梦,梦里他遇见过很多逝去的人,有他已经忘了面容的父母在亲切地喊他回家,有教他习武的师父唤他再多练一会不要急着走,再是萧平章问他要不要一同饮个茶,还有叔父拉着他的手要他一起吃饺子,最后定格在安如笑着叫他一声大堂哥。他实在很想念他们,听着那些犹在耳畔的声声呼唤,差一点就迈出脚步随他们走了,可是手腕处又被狠狠拉了回来,荀飞盏回头,看不见是谁把他的手抓红了,只瞧见随风飘起的白色衣袖。

 

然后他醒了过来。

 

而蔺九就坐在他旁边,双手撑腮看着他,见他突然睁开眼吓了一跳,赶紧调整了那副孩子气的姿势,转而又成了仙风道骨的少阁主模样。

 

“九先生!”荀飞盏急着坐起来行礼,又没什么力气,同时想起自己晕倒之事,觉着自己定是好几日没有梳洗只身着里衣,于是尴尬地停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反倒是蔺九笑了笑,按下了他要行虚礼的手,扶着他重新躺了回去,声音里带着喜悦和疲累:“这些以后再说,养好身体重要。”

 

荀飞盏的耳边有些发热,他刚想问自己是怎么了,萧平旌就推开门进来,瞧见荀飞盏醒了,一嗓子把荀府的人都喊了过来:“荀大哥醒了!”

 

连续一个礼拜没有睡过一次好觉的蔺九被他吵得头晕,刚想辞别去休息一会,谁知萧平旌三两句就把他的底掏了干净:“荀大哥我跟你讲,九兄可真是医者仁心,我和林奚还在回金陵的路上,他就已经到了金陵灌你喝下了几服药,而且日日夜夜守在你床前寸步不离。”

 

蔺九的脑仁跳得厉害,他感受着荀飞盏的视线,用袖子挡住脸上的烧红,出声打断絮絮叨叨的萧平旌:“荀大统领切勿听平旌胡言,不过这几日确实有些疲惫,我先休息去了,如若有要紧事,叫醒我便是。”

 

“多谢九先生,九先生自便。”

 

荀飞盏没了心思听萧平旌再絮叨,只望着蔺九仓皇出门的背影发了愣,半晌低了头自顾自笑得开怀。

 

 

 

下毒的南楚人早已落了网,已经及冠的青年陛下听荀府有好消息传出,赶紧御驾一摆来到了荀飞盏塌前探望,并把下毒者的供词给了受害者。

 

“见自己是没多少活路了,那人也不挣扎,一五一十讲了,说是你前几年去南楚,路上救了一个被土匪劫持的姑娘,又把土匪头子抓去了当地官府门前,因此整个土匪窝被缴,估计当地官府也是被这帮土匪扰得不行,便把人全都判了死刑,而下毒的人逃了出来,心里一直对你心怀仇恨。”

 

听此缘由,荀飞盏摇了摇头,一时间也没法说什么,但在路上被一个没什么功夫底子的人把手割了个口子,然后到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也是自己疏忽。

 

“荀卿这段时间便在家休养吧,宫城那边不必挂心,不过琅琊阁少阁主这次可是立了大功,救了朕的禁军统领一命,荀卿是那位九先生的朋友,不如你来说说他想要什么赏赐,只要朕能给的,朕都给。”

 

“陛下言重了,只是...九先生毕竟是琅琊阁的人,想必寻常的赏赐都不会放在心上,一时间臣也不知道怎么答。”

 

“既然如此,那朕就欠着这份赏赐,等荀卿什么时候了解了,便来找朕讨要好了。”

 

荀飞盏也就不客气地替蔺九领了旨意。

 

伤势渐佳的禁军统领被几位大夫太医勒令不许下床,整天躺坐在床上无聊得很,有朋友来探视时才热闹一些,不然冷冷清清只有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对着天花板发呆。本以为还能见蔺九几面,结果那位妙手回春的少阁主自那日辞别后,便没了影子。荀飞盏抓心挠肺的,喊了门口一声想找个小厮问问蔺九在哪,谁知推开门的倒是一脸脏兮兮的宁贵。

 

“大爷,您醒了?!”宁贵的脸色又惊又喜,他卸了背上的竹筐,语气里难掩轻快:“这是九先生吩咐我去采的药,我在京郊待了三五天才把这药采全了,本想着九先生应该在您屋里,便径直来了这边。”

 

“九先生去歇息了,你把药放这里就行,瞧你的样子,去洗漱后回房睡一觉吧。”许是近日补药喝多了,荀飞盏的脑筋转得快了些,总觉得这事不简单,还是把草药留在自己房里比较稳妥。

 

果不其然当杜大夫傍晚过荀府诊脉时,看到这一筐草药愣了一愣,荀飞盏见状,连忙发问道:“杜大夫,这草药是用来作甚的?”

 

“这是祛火的一种主要配方,很多地方都有生长,主要是生长的分布较为奇特,不扎堆,而且和其他草药长得相似,要找也不是很容易,特别是这么一大筐。不知道大统领的房中为何有这么一筐药草?”

 

闻言荀飞盏便知道,这宁贵肯定是得罪了蔺九,以前听萧平旌讲起琅琊阁的事情说琅琊阁不是一个正经地方他还不信,如今看来,不得不信。荀飞盏的嘴角不自觉上扬了些,随便找了个借口打发了求知欲极强的杜大夫:“大抵是哪一个不懂药理的大人来探望时送的吧,既然于我疗伤没有什么帮助,那便送给济风堂吧。”

 

入夜宁贵收拾干净后敲了荀飞盏的门送汤药,荀飞盏挑挑眉,问了宁贵一句:“你近来和九先生说过什么话?”

 

宁贵不明所以,但自知身份低微也没问缘由,一五一十答了:“我和九先生只谈了几句,小的提了几句大爷的伤势,只不过一时嘴快把希望大爷娶亲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问题出在这,荀飞盏没接话,拿过汤药一口喝了下去,却觉着平日里的苦药竟也变甜了几分。

 

苦兮兮的宁贵站在一旁,见自家大爷只顾喝药,丝毫没出声,小心翼翼问道:“是不是小的说错了什么?”

 

“也没。”荀飞盏擦了擦嘴角:“但是,以后这种话少说就是。”

 

宁贵领了命,刚想退出去,又被叫了回来。

 

荀飞盏一扫病中的虚弱,恢复了一些以往的神采,吩咐:“上一桶热水,我想沐浴。”

 

 

 

自诩身子骨好的荀飞盏没听进俗语的那句“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自我感觉恢复得差不多,就穿上衣服出了房门,新鲜空气一入鼻,他整个人都振作了不少,再加上昨儿晚上有沐浴,更觉清爽得不得了。这位闲不住的禁军大统领正拿起剑想试试自己恢复得如何,身后一声清冷的声音却生生阻止了他的动作。

 

“荀大统领,我们琅琊阁可没收过这么不懂事的病人。”

 

荀飞盏迅速收起了剑,转过身强词夺理解释道:“九先生误会了,我就是比划比划。”

 

“看来荀大统领是已经无恙了。”蔺九靠在一棵树上,懒懒开口。恰逢一阵微凉的秋风吹过,摇动树上几片摇摇欲坠的树叶,荀飞盏见眼前人一身白衣上沾了两三片黄叶,有些不合时宜,便大着胆子向前了一步,轻轻拿开趴在蔺九肩膀上的落叶,又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表情认真:“每年三月,这棵树上会开满桃花,美则美矣,若是九先生有空,可以来赏一赏。”

 

“好。”

 

“还有,宁贵不懂事,你别太往心里去。”

 

蔺九那点小小的算计被戳穿,恼羞成怒的红色一点点浮现在他耳根上,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觉得说什么都错,便闭口不言。

 

他不言荀飞盏也不语,两人就站着,看着一片片落叶从树上飘落到地下,谁也没有挪步。

 

 

 

回琅琊阁那天,蔺九放下了口中那一套医师的理论,任由荀飞盏送他到了城门口。蔺九自己也没想到,琅琊阁生活那么多年,头一回会因为要回到那个地方而感到隐隐不舍,荀飞盏的道别声就在耳侧,蔺九闭了闭眼,最终还是驾马向前走去。

 

只是马跨了两三步后,蔺九停了下来,他转头,重重看了城门上“金陵”二字一眼,紧接着对上荀飞盏的目光,问道:“你之前说,陛下允我提出赏赐是吗?”

 

“是,九先生可想好要什么了?”

 

“什么都给吗?”

 

“陛下所言如此。”

 

“好。”

 

荀飞盏不解地看着蔺九答完这个他听得晕晕乎乎的答案后便绝尘而去,心里不免疑惑,这架势,究竟是要还是不要?

 

 

 

琅琊阁有新了新的规矩,是少阁主亲拟的,虽说众人十分不解,但老阁主没说什么,大家也就都履行了下去。

 

“在大梁境内打听几个有抱负又功夫底子不错的孩子,引他们进金陵城内。”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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